弦尽秋风

何用孤高比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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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用孤高比云月



他的人生,遍览岁月,历尽风霜



他懵懵懂懂时,睁开眼就看见戴着玉冠的男人惊喜又小心翼翼地为他挂上繁复花纹的玉坠,然后将他高高举起。他只是睁大了眼,看数万人聚在一起,虔诚地向他跪拜。



他是意气风发未经世事的少年时,挥斥方遒。他戴着冠冕挥手就是风云。他穿着铠甲高束青丝与吴国死战,他和王苏交锋无数次,战场上流遍了他和敌人的血。他着布衣陪勾践尝遍世间辛酸,剑再出鞘时,锋芒正好。他磨去了莽撞,磨去了热血,他的眼神却更加明亮,像之江倒映的月,不争辉,却倔强的照亮整个夜晚。



他在最狼狈时被王耀从尸海中带回。他永远记得那一天,夕阳在天空燃烧,王耀温柔地擦去他结在脸上的血与泪,对他说,“回家吧。我为你取字佩澜。我要你佩弦以自急,能安天下之澜。”他又一次睁大了眼,眼前是华服佩剑的王耀,是在夕阳落下后,又一轮光芒万丈的太阳。



后来,他在江南,慢慢地,等着自己成长,成长到王耀期待的样子。他陪着钱王和苏东坡趟过西湖的泥,陪着皇帝和王耀在临安品过最苦涩的龙井,唱过最怨怼的戏曲。他看着江南朦胧在烟雨中,他看见马可波罗眼底像扑火般的憧憬和向往,他望见禾城金色的稻穗,望见他的孩子开怀的笑。他卸下铁甲,穿上丝绸。他放下金戈,拿起扇与笔。他可以再无羞愧地对他人说,“我叫王浙,佩澜。”



他最叛逆的时候,执拗地留着长发。他又拿起了剑,他和王苏骨子里不知道知难而退。他们,千年前的对手,竟然一起生生杀入了紫禁城,最终他们执剑的手被王耀轻笑按下。“不必勉强。”他与王苏一起无措,又一起大笑而去。像极了曾经两个生猛莽撞的少年,留给后世飒踏流星的背影。



最艰难的时候,他拒绝了王耀送他出国的提议。他毅然剪短了长发,学着王耀粗略地扎起辫子。他不选择立场,他始终在水深火热的人民身边。夜深时,他会疼得无法入睡,会在这样的疼痛里想起千年前的某个夜晚。今月曾经照古人,只是物是人已非。他学会了自己承担苦痛,学会了帮助王耀分担,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责任。



他绝望时不管不顾冲进三层楼高的水里。他无助时一个人站在雨中迷茫。他最接近死亡的时候,是在水底只看得到黑,而他亦无挣扎的欲望时。



他从千年的风霜中走来,披着皎洁的月,怀着浩荡的江。他养成了江南的温侬,却仍不改骨中骄傲,心里澄澈。



他如今不负王耀厚望。但他还是会哭,会疼。也还是会吞咽痛楚、黑暗。可他转身,又是坚毅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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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省拟一时爽。我就是要让那些没脑子的看看,浙江,是千年底蕴的古城,是日新月异的现代都市,也是很多人梦里的家乡。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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